山友车夫
还有什么能够阻挡,你对雪山的向往,
还有什么能够慰藉,你对驴行的渴望;
只有这样的忠贞,才敢于躺在冰寒的帐房,
只有这样的不渝,才敢于站上冷岸的雪岗。
听山,是因为山巅
有雪在翩翩起舞,有风在猎猎吟唱;
听山,是因为心中
有梦在翘首牵盼,有河在激荡流淌。
因为听山,心所以有方向,
为了听山,脚步才会去丈量。
------车夫题记
(一)
几天前, 文武大哥突然打电话来,问我去不去爬岗什卡。我一时语塞,沉默许久,不知道该怎样回答。
文武是个性情中人,他对登山的热爱近乎疯狂,近50岁的年龄,可能让他感觉到登山的时日与机会日渐稀少,因而显得比别人来的更迫切。从仙米30公里雪原重装徒步,到巴丹吉林沙漠穿返;从首次随他攀爬金昌第一高峰-----骆驼峰,到登顶5024雪峰,我总是形影不离的陪伴在他的左右。或许,在他心中,驴行中的自己已不能没有车夫的陪伴;于我,驴途中没有文武在身边,那也是不可想象的梦魇。生活中我文武和并不相熟,驴途中我们却能彼此倾心照顾,这或许就是兄弟的情分吧。无兄弟,不登山!我知道电话的那头,真心需要一个兄弟陪他征服岗什卡雪峰。终于,我很痛快的答应了,不为别的,就为了这沉甸甸的“兄弟”二字。
(岗什卡雪峰位于青海省门源县境内,顶峰海拔5254.5米,藏语称“老爷雪山”,当地的一座神山。岗什卡的攀爬难度是要克服对冰裂缝的恐惧和距顶近百米的亮冰、近500米接近60°的雪坡。登山装备冰镐、冰爪、安全带、主锁、八字环必备,须多人结组,是一座初级技术性的雪山。)
9月18日夜23点,最后一次清点了装备,确认无误。出征前的夜晚出奇的寂静,月亮探着头,带着我进入了梦乡。
(二)
9月19日5:00,文武、楚和我准时从金川出发,鹰大哥开车一路送我们到门源。鹰大哥是个热心人,也是户外活动的前辈,两天后又是他和酸雨驱车到武威迎接我们。可以说没有大家的幕后支持,就不会有此后活动的成功。在这里要感谢西部户外群主酸雨,临时司机鹰之恋,以及小怪兽的保险保障和王子的车辆支援。
中午11点和兰州游民户外一行汇合,一天的重装徒步终于开始了。途中碰到中日韩登山队下撤,大家少不了地一阵子大惊小叫。近8个小时的沉闷、艰苦过程,无语中。19点全部队员到达4600营地,扎营、造饭、就寝,一切都按部就班------多次的驴行,大家都轻车熟路了。
(三)
9月20号凌晨2点起床,趁着月光和头灯,登顶队员个自检查自己的装备和补给。
队员分为两组:A组,光头领队;B组,苹果领队,比A组晚半小时出发。
约2:30,苹果一声令下,A组出发了。
从金昌一起来的楚,因为轻微感冒,放弃登顶,留守营地。文武大哥特意嘱咐他几句,并给他留下了药品。我和文武结在了A组,A组作为本次冲顶的希望所在,能够分在A组,这让我很兴奋。结组时文武和我紧挨着,他在前,我紧随其后,这是文武特意要求的。我知道,关键时,自己的命在他手里的绳子上,当然他也把性命交给了我。信任是一种财富,人们却常常拿着金钱买不到一分。
一路飘雪, 月亮钻进了厚厚的云层,周围山岩显得是那么冰冷,不可捉摸。光头在最前面开路,岗什卡他已登顶无数次,专业领队。没有了月光的照亮,仅凭着一盏头灯,光头艰难的辨认着方向,不时提醒大家要注意冰裂缝,大家沿着他踩出的雪窝,一步一个脚印。因为要不时修正方向,A组行进异常艰难。在4800米大平台处,晚小时出发的B组沿着我们的脚印赶上来了。
随着海拔的逐渐提升,队员们的
呼吸开始急促起来,每个人在这寂静的雪原上艰难地行走着,克服着,忍受着,煎熬着。5:37,当A组到达5000米.B组到达4950米的时候,雪坡坡度已经超过60度,行进异常困难,大家疲惫不堪,正准备原地休息时,山间突然传来一声咔嚓巨响,就像是炸雷一样。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脚下的雪山就开始摇晃起来,有人喊可能是雪崩。霎时,一片死一般的沉寂,队伍里没有任何声音,大家都抬着头,望着头顶灰茫茫的山崖,迎头可能下来的是雪崩还是巨石。等待生,还是等待死,此刻谁又能分得清楚。有人开始抽泣了,大家开始嘀咕起来。
种种迹象表明队伍必须下撤。苹果和光头经过短暂的商量,决定放弃登顶,大家立即下撤,大家在惊慌中陆续撤腿,一小时后A组B组均撤到4700多米的安全地带。下撤路上碰到两名西安驴友正往上攀爬,告知情况后两人执意冲顶,大家只好作罢。
此时风夹裹着雪花抽打在脸上,能见度很低,根本还看不到营地。突然远处右手方向,有灯在闪烁。(后来得知是楚被地震惊醒,赶快爬起来给大家指引方向)辨明了方向,半小时后,大约7点大家全部回到4600米营地。惊魂过后,大家因为没能登顶而更显得垂头丧气,于是四散钻进了各自的帐篷。
(四)
大约9点钟,西安冲顶的两位驴友已经成功登顶,并且通过手台告知我们,临晨的巨响是门源发生5.1级地震了(山顶有手机信号)。此时,心有不甘的驴友开始嘀咕开了,要求再次登顶,以文武和西安的苏打绿最为强烈。考虑到第一次冲顶已经耗费大部分体力,而且发生余震的可能性仍然很大,领队苹果很犹豫,最后决定选几个体力较好的,在光头的带领下进行二次冲顶。一切都是在仓促进行,因为消耗很大,我决定不参加二次登顶,但是看到文武大哥的毅然决然,我羞愧万分,决定陪着他再次冲顶。而正是匆忙之间的决定,我未能将防护帽、食物和水带上 ,给自己冲顶造成了很大的困难。同时,为了不影响冲顶,将自己的5D相机忍痛留在了营地。而此时,因感冒而未参加第一次登顶的楚,神奇般的突然病症全无,参加到第二次登顶的队伍中来,不能不说造化弄人,有心栽花花不发,无心插柳柳成荫。
一行11人二次出发,风停了,太阳羞答答的露着半张脸。我们中间只有楚是生力军,其余都是二次冲顶。仍然是光头打前站,大家依次结组:光头-----小粽子------楚------微笑------苏打绿------幽狼------文武------车夫------所罗门------山峰------梧桐。
由于是二次冲顶,大家均消耗很大,短短的4600米至4700米C1平台大家已经气喘吁吁。为了不影响队伍的行进速度,山峰、微笑等三人决定放弃登顶。大家为他们的决定感到惋惜,但是谁又能知道这样的决定不是最好的选择呢。放弃,其实更需要勇气,是理智战胜了狂热,更令人钦佩。
只剩下最后八个人了,重新结组调整人员配备。结组:光头------楚------苏打绿------梧桐------幽狼------文武------车夫-------小粽子。之所以这样结组,是考虑楚是生力军,可以协助光头打前站,我和小粽子殿后,是大家安全的最后一道屏障。更重要的是,文武大哥依然排在我的跟前,生死不渝,不离不弃。
冲顶的过程就是濒临崩溃的过程,人在绝望中迸发的能量,往往在冲顶时表现得淋漓尽致。从4800米、5000米、5100米、5150米5200米,迟至14:30最后登顶。顶峰已经风雪弥漫,能见度很低,气温骤然下降,几分钟后我已经冻得发抖,我知道失温已经威胁着我。简单的拍照留影,在峰顶逗留不到十分钟,光头命令文武、梧桐、我三人先行下撤,其余5人随后。两个多小时后,17点当我们抵达4600米大本营时,远远地看见微笑双手捧着热开水迎过来时,我知道我安全了,我又一次超越了我自己。
苹果带着大部队一直在4600营地热切的等待我们8个人的消息,他们每个人都在为我们牵肠挂肚,默默祷告。感谢大家,我敬爱的驴友们。
(五)
18点,大部队拔营,由于害怕余震可能带来的山体滑坡,大家决定连夜撤回门源县城。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重装徒步,22点多,终于到达等在山脚下的大巴。远远地看着大巴红红的尾灯,终于忍不住,眼泪在眼眶中久久地打转打转......
一路上,我内心中一遍遍默默地问自己:岗什卡,我用这样世俗的方式来爱你,朝拜你;你,能接受我吗?
(六)
9月21日平安回家,终于可以静下心来。几天来,在这么漫长又似乎短促的时间里,我已不能找到驴途当时的悲壮,也淡忘了奋然登顶的狂喜。
当我尝试着用一个人的卑微渺小,去探究岗什卡雪峰的宝象庄严时,我迷茫了。我似乎拿着火把点燃了她,她熊熊燃烧,卓然不群;而我自己,却像一小块山石,只能远远地敬畏、仰望、膜拜,她划出地耀眼的佛光。
我怀揣着世俗的虚荣,任凭岗什卡的风与雪的洗涤和冲刷。除了敬畏,除了仰望,除了膜拜,我所能做的,就是记住岗什卡的所有,她的婀娜多姿,风情万种;她的孤傲自芳、喜怒无常。
在冲顶近5000米时,亲历的5.1级强震,持续几秒钟的山体剧烈摇晃,匍匐在陡峭的雪崖上,眼望着头顶随时滚落的巨石,随时下泻的雪崩。刹那间岗什卡的地动山摇,刹那间17个驴友的生死轮回……
坐在电脑前,皓月当空,我的思绪牵引着自己再次攀爬上了5254.5米,那一段风雪交加的故事里……
成功登顶8名队员:
领队:光头
金昌西部户外:文武 车夫 楚
兰州游民户外:梧桐 小粽子 幽狼
西安驴友:苏打绿
(2013年9月19日至21日,西部户外文武、车夫、楚等三人,从金昌出发。经山丹军马场-----扁都口-----俄博-----青石嘴----岗什卡,于19日与兰州驴友汇合,当晚扎营4600米,20日两次冲顶终有8人顺利登顶,是夜返宿门源县城,21日晚经仙米------九条岭武威平安返金。)
声明:本文所使用照片除非特别注明,均为同行驴友拍摄,如有侵权,请及时告知,本人将尽早删除。
1. 9月18日夜22:50发布说说“养精蓄锐,五点开拔。岗什卡,我来也!”
9月19日,中秋节,临晨5:00出发 ,鹰大哥(左)特意开车送我们到目的地。鹰大哥是性情中人,他对户外的热爱令人钦佩。6点多,车疾驰在军马场的旷野中,此时月挂西天,一行四人睡意全无。尤其文武大哥(右),像打了鸡血似的,这是一个嗜山如命的人,一个身上奔腾着永不服输血液的汉子。
2.早上7点,到达青海俄博镇,按照计划,我们在这里早餐,但是找遍整条街,也没有一个饭馆营业。看得出这里的人们生活得很安逸,你自认为自己是征服者,但在他们看来,你什么也不是,只是来就餐的普通顾客而已。没有吃到早饭,大家决定先到青石嘴再说,可怜鹰哥一路空着肚子驾车。只能说一句,鹰哥对不住!
3.离青石嘴二十公里处,从这里右拐14公里即到七彩瀑布,岗什卡徒步起点处。每个人一生要路过无数个路牌,而去岗什卡的路牌就是让你肃然起敬的其中一个。从这里,你将会又一次得到身心的涅槃,心灵的放飞。
4.我和鹰哥为数不多的合影,他对户外的独到见解和翩翩风度让我自惭形秽。作为一名新驴,我还需继续努力,加油!
5.我们比兰州游民他们早到一个多小时,附近没有什么好景。这是文武选中的美景,非要来咔嚓一张,在我看来,驴比景精神,呵呵!
6.转乘兰州驴友大巴进山,车行半个小时,山溪冲毁山路,汽车无法继续前行,只好提前步行进山。比正常徒步起点多了近两公里。开始前的最后一次检查背包,磨刀不误砍柴工。
7.最后一批下车的队员,依然是例行检查。
8.汽车上山走过的山间公路,回眸最后一眼。我们常常回头看看走过的道路,却很少注意前路的艰辛,人生亦然。
9.忘了戴上护膝,重新打理。为了快步前行,我们往往忘记了保护自己,而最终受伤害的却总是自己。
10.女人的事从来就比男人们多得多 ,驴途中也不例外。
11.远处,岗什卡撩起了神秘的面纱,半露峥嵘。
12.终于背包上肩了,文武依然不慌不忙,老驴就是老驴,为了岗什卡,我是否心急了点啊。
13.剑指苍穹,整装待发。
14.哥们,别磨蹭了,前面已经有人走远了。
15.装模作样的秀一张,其实我是一个低调的人幺。
16.笨鸟先飞,我第三个出发了。
17.小粽子就像一位绅士,照顾美女就得帅哥出马,必须滴。
18.北京来的两位驴友,很奇怪的驴行方式,千里迢迢,只为看一眼神山。
19.中午12点前大部队终于出发,前途艰险。
20.文武最后选择和领队苹果、光头一起出发,而我已经在一公里开外了。
21.看见七彩瀑布了,照片下方白色处,而远处,岗什卡依然在云海中半遮容颜。
22.第一次真切的看到岗什卡,后来知道后面的才是主峰。
23、七彩瀑布。此处可以租到马匹,可以运送装备到4300米乐凯时大本营,但是价钱不菲,500元一匹。对于我这样的穷驴来说,不予考虑。当你只能透支身体而不是金钱时,你的精神花园却最为艳丽多彩。
24.石碑前的留影,岗什卡我来了。
25.鹰哥随着我们乘着大巴进山,一会他还得乘车回到岔路口,一个人驾车返回金昌,一路平安。山还在那儿,鹰哥下次兄弟陪你登岗什卡。
26.哥俩好。
27.得意至极,征服者的气魄。文武,共同经历:30公里仙米雪原穿越、骆驼峰登顶、巴丹吉林沙漠徒步穿返、5024峰登顶。
28.从左到右依次为车夫、文武、楚,楚来自湖南,金昌出发的三名队员。
29.膜拜是必须的,我只是一个虚荣心比别人更多一点的普通人,仅此而已。
30.在远离世俗的山上,与心爱的人牵手,人生何憾!
31.冰雪融化的山溪蜿蜒而下,和我们一样,这一天它也要去远行。
32.大巴司机夫妇,七彩瀑布上寻找从前的记忆。
33.山间最奢侈的运输工具,可以将装备运送至4300米,前提是你要花掉500大元。
34.岗什卡雪峰石碑距离七彩瀑布石碑很近。
35.领队苹果将公用装备打包装上马匹,他是此次活动最辛苦的人,心与身的双重煎熬。
36.我久久地看着它,此刻,我们究竟应不应该停住自己的脚步?
37.行注目礼,祈祷平安。
38.部分队员合影:(从左至右)
前排:文武、小粽子、小马哥、车夫
后排:所罗门、微笑、幽狼、团长、山峰、梧桐、四、楚、孤客。
39.一座山的空间和一个人的存在,此刻在这里形成了交集。
40.我惭愧的是,用世俗的眼光朝拜亘古的神山。
41.(山峰,游民户外强驴)如果我们在仰望雪山的同时,也能审视一下自己就好了。
42.去往4300途中,一路上的草苔,就像迎客的地毯,敞开了怀抱。
43.喜欢行走在这样的旷野,融化在雪山和阳光的之间。
44.吸纳着纯净的空气和青草的味道。
45.前途艰辛,一如惨淡的人生,但你只能奋然前行。
46.来自北京的两位租了马匹,一路上轻松惬意。在这没有喧嚣的山间,有些人在苦练自己的内心,有些人在自虐自己的身体。每个人的修炼不同,选择也就不尽相同。
47.15:40,大部队到达4300米凯乐石营地,这里不是我们今晚宿营的目的地,短暂休整,集结队伍。
48.文武也到了,看得出,一身的疲惫都写在了他的脸上。
49.短暂的补给后,团长神采奕奕的摆起了POS。
50.躺在碎石上小憩也是奢侈的。
51.我和楚卸下了背包,给自己的身体放个假。
52.从4300---4500米,要翻越无数个碎石坡,真正的考验开始了。
53.或许若干年后这里会有条路,但现在不是。在碎石坡上,你恐怕连一只脚印也留不下,跟岗什卡相比,你不过是一个过客。
54.成功是一个个的脚印叠起来的,是一块块山石垒起来的。
55.在寸草不生的旷野,除了石头还是石头。
56.黄色的背包是我的,包的外形就像我的体型。
远远地望着远处冷峻的雪山,脚下的石头也变得温暖起来。
57.此时此刻,家是一个最温暖的字眼,但也只是想想而已。
58.最崩溃的路段,手脚并用,我恨石头。
如果你爱一个人,请把她带到岗什卡,这里有连绵的雪峰美景;如果你恨一个人,请把她待到岗什卡,这里有遍野的碎石路障。
59.在石块上休息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。
60.照片最右端的平台就是今晚扎营地,剩余的路途还很漫长。
61.19:15,终于上到4500米,越过雪线。当夕阳将余晖藏进厚厚的云层中,我知道,岗什卡第一晚的落日马上就要到来。
62.<圣经>创世纪:神说,“要有光!”便有了光。在岗什卡,我看到了这样的光。此刻我久久地望着山巅,那光柱倾泻下来的温暖,仿佛冬夜楼上窗户中亮着的灯光,灯光下是母亲在做着针线。按捺不住的我,终于按下了快门。
63.没有人留意到头顶的这一束光,它是这么的富丽堂皇、风姿绰约。
64.光柱下的幽狼凝固成了雕像,此刻,他也在思考人生么?
65.大家都在低头行进,克服着身体的极限。
66.团长依旧悠然自得,我和他没序过年龄,但他一直称我为老哥。5024一同登顶,经验和体力均为上乘,强驴也。
67.山峰的雪中舞蹈像模像样,就像一只红烧鸡。
68.美女梧桐和小马哥。
69.离营地还有50米,梧桐心情很愉快。
70.其实,美景就在那不经意的回首之间,只不过现实中我们却很少回过头。幽狼
71.团长的超级范儿。
72.那一刻,岗什卡主峰在余晖中熠熠生辉。
73.那一刻,耶稣光将温情撒满山岗。
74.那一刻,朝圣的脚步叩响了岗什卡的心扉。
75.那一刻,身心不再是疲惫,不再是绝望。
76.那一刻,山不再是山,是灵魂安宁的天堂。(时文武49岁)
77.那一刻,文武就像是一座山。
78.那一刻,岗什卡撩开乌云的面纱,开门迎客。
79.19:30,当我随着第一批队员抵达4600米营地时,身体已处于半虚脱状态了。半个多小时后,文武和楚也顺利到达。扎营、埋锅造饭后大家一股脑全都钻进了帐篷。半夜2:00起床冲顶,对大家来说,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和恢复了。
80.用具虽然简陋了点,但在这荒寒的山岗上,能吃上一口热乎饭,也就足够了。
81.夜深了。。。
岗什卡的中秋之夜 。。。
82.这一夜,我蜷缩进睡袋,遥想着家的温暖。
83.这一夜,我试图用营地灯的微光,些许照亮岗什卡的夜空。
84.这一夜,我隔着薄薄的帐篷,去倾听岗什卡的微微呢喃。
85.这一夜,我试图用厚重的山壁,抵御雪山的严寒。
86.这一夜,我用狂舞的山风触摸自己的灵魂,享受一个人的孤独。
87.罡猛的山风夹裹着雪粒,让你感受到岗什卡的喜怒无常。